尾声

这篇是《尘落无言》的尾声,由于中间还有很多内容没写,所以先非正式的发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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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等会啊,我去提交个文件。”

“大孙!”曹斌转身给孙平抛了一包烟。

“真别这么客气,头儿。”

孙平摆弄着烟盒,看着那道人影消失在玻璃门后。帮曹斌停车这活他没少干,每次都搞的这么客气。他打量着身旁站的规规矩矩的程勇,递过去一根烟。

“戒了,谢谢啊。”程勇客气地笑笑。

也是,在里边呆了三年,戒个烟也不难。

“程先生,我知道这么说冒昧。你对他好点。”

“谁?曹斌?”

“他喜欢男人你知道吗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他对你什么态度我这些年看在眼里,你怎么想?”

“我?”程勇走到孙平面前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说,“我想和他过一辈子。”

孙平怔了怔,落下的烟灰烫了手。

“他前半辈子过的挺清苦的,往后我会补偿他。”程勇接着说,“孙警官,这些年辛苦你照顾他了,这小子性子毛躁,给他干活有时候挺费心的吧。”
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费心吗?孙平不觉得。对曹斌,他一向没有半分的质疑或是不满。此刻也说不上来怎么了,明明是问出了积压多年的问题,也得到了踏实的回复,胸口却有点堵。

正说着,曹斌回来了。他脚步轻捷,头发一动一动的,神色明媚胜过初夏的光。

孙平被晃得有点眩晕,就像以往无数次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的感受。那时候他更年轻,更锋锐,颇有些江湖少侠的气质。现在,多少有些不一样了。他感到曹斌的目光错过他,投到程勇身上,不再动摇。他默默地打开车门,留下二人站在空旷的水泥地上。

隔着车窗看着曹斌和程勇并肩走远,孙平笑了。他感到了自己的多余,与此同时,又释怀。

好好喝一场吧,只要别太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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