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勇X曹斌『尘落无言』⑤
“走这半天，就吃这个？”
“怎么了，歧视烧烤摊啊？就在这小摊上，照样能把你吃个底掉。”
“行行行，点单吧。”
“老板，先来两瓶冰啤。”曹斌朝老板喊道。
这里吃的人多，不大声点喊着，店家实在是招呼不过来。
“你没啥忌口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点什么你吃什么？”
“对。”
“那行。”
上酒的空档，曹斌一口气把菜都点好了。
黄昏时分，天气仍然燥热。曹斌拿起啤酒往肚里灌。程勇看着他，嘴唇贴在瓶口的样子让他一个激灵想到了方才在家，那小子对自己干的事。
“要不我去拿俩杯子？”
“别，我跟你讲，杯子还没这瓶子干净呢。”
“也是。”
菜上来了，两人没多言语，先吃了起来。
程勇一边啃着羊肉串，一边想:这地方味道还真不错。
“哎，你慢点吃。”
曹斌的腮帮子被炸馒头填的圆鼓鼓的，他喝了口酒咽下去说:“在局里习惯了。”
“以后尽量慢点吃，吃坏了胃咋办呐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“程勇，你知道的，我叫不惯你姐夫，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“这有什么，你这小舅子对我够好了。”
“是么？”
“是的呀。”
“其实，只要我姐好，你怎么样我不在乎的。”
“哼，开玩笑，你哪是那种人呢？就算我和你姐……反正到时候我真要是落魄了，你也不会撒手不管，是的吧？”
“别，你可别这么想。你要真落魄了，我第一个瞧不起你。你还是上点进吧！”
“哈哈，我倒是想啊，哈哈。”
“你没喝多吧？”
“还差的远哩。”
“行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你不回家啊？”
“今天值班。”
“哦，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，走到局里没几步路。”
……
程勇回到家，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那个曹斌从柜子顶上拿下来的小瓶。
上面写的英文，而他偏偏英语最不行。但是耐不住好奇，他翻出高中时用的旧词典一点一点查。
突然门铃响了。
“谁啊？”
“我，二叔。”
“哦，你咋来了嘛。”程勇开了门把他迎进来。
“说好的嘛，这两天带你看看我的生意。”
“那电话都不打一个的，万一家里没人呢。”
“反正近嘛。你休假在家啊，无不无聊？”
“无聊肯定是无聊的嘛。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去倒点水。”
“欸。”二叔倒是没客气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。“呦这什么东西啊，怎么放沙发上……程勇？”
“怎么了？喊什么喊。”
“这玩意儿你用的啊？”
“什么？”程勇端水回来，正看到他二叔拿着那个小瓶子润滑液看。
“你老婆……”
“滚，我们才不用呢。”
“那怎么……谁用啊？”
“问这么多干嘛？”
“不是，你是真不知道啊？我们卖保健品的，这个牌子可是尖货。你知道什么人买的多吗？”
“什么什么人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嘛，神经！”
“是同志呀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走旱路的，男的和男的干，明白了吗！”
“……”
“谁给你的？”
“别问！”
“呦，还脾气了。现在有空吗，要不我带你去店里溜溜？”
“走吧，早去早回。叔你先喝口水。”
“好。”
八点多的时候，程勇在楼底下接着曹琳回家了。曹琳睡了以后他点了烟瘫在沙发上，左手揉着眉心。今天发生了不少事儿，他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想起曹斌他更是莫名烦躁。他很想现在就去警察局里把他揪出来，问问这瓶润滑剂的事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