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C位上锁』ABO2.5
“Evo，这次的培训我也要一起去吗？你身边应该不缺人手的呀。”
“不缺人手你也该出去进修了。好好把握机会。”
“韩宇要参加央视的那个舞蹈大赛，他和你说过吗？”
“说了。我这边给他减了一半的课。”
“你知道他和谁一起组队吗？”
“Spark。怎么，你不放心了？”
“我能怎么办？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。你呢，你不怕韩宇跟他走了？”
“所以说，我签合同一向很仔细。有时候相信人心还真就不如相信一张纸。话说回来，你不也相信那张结婚证吗？”
“我不信。当时你说得对，我就是陷得太深。我是自愿的。”
“呵，女人！”Evo看着面前的黄浦江，整了整他的毛毡帽子，“趁年轻，也要找个退路。以后我这边的聚会也要常来。小孩跟着奶奶挺好的，你该放放手。”
“嗯。”Kiv拢拢自己疏于打理的长发道，“哥，你说我是不是在耽误韩宇？”
“唉，我的傻妹妹。你别耽误你自己就好了。”
两人看着雾蒙蒙的江面，裹携着海腥味的风吹过来，各怀心事地靠在一起，打发他们难得清闲的周六下午。
——
这天，韩宇和亮亮在舞房跳舞时，来了一位故人——Sakae。
“韩宇？”Sakae看到亮亮身旁的人一后正要拥抱亮亮的动作明显停滞了，“什么风把你吹回武汉来了？”
“呃……”韩宇尴尬地挠挠头，“荣哥，好久不见哈。”
“开玩笑啦，双料冠军，恭喜！”说着他拍拍身旁少年的背，“介绍一下，我徒弟张志鹏。他现在跟着亮亮上课，最近和我去了趟日本。”
“前辈好。”留着清爽短发的少年冲韩宇笑笑，伸出手来。
韩宇和他握手，然后碰碰他的肩。嗯，是个没有气味的Beta。
“叫哥就好了。”韩宇说，“你跟亮亮学HipHop，我就算你师哥。”
——
“收拾东西要回上海啊？”荣文豪道。
“嗯。韩宇公司催。”
“你们怎么又一起练舞了？”
“参加央视比赛。”
“这种性质的比赛你一向是没有兴趣的。怎么，转性了?想当明星啦？”
“尝试一下嘛，说不定能宣传街舞啊。”
“你怎么说都有理。”
“你呢，最近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我？你知道的嘛，闲云野鹤，带带学生吃吃老本咯。哎，你是不是觉得我过的太颓了？”
“没有。我也挺想这么活。对了，今天武汉几个老朋友说聚一聚，通知你了没？”
“没。他们都以为我不在这儿。你和韩宇去?”
“对。你有空来吗？”
“韩宇可是稀客啊，给他接风，千载难逢，没空也要来啊。我晚点到吧。”
“行。”
亮亮说着话，也把东西收的差不多了：“那我和韩宇先走了，跟志鹏说有课我会通知他。”
“好，路上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亮亮从隔间走出来，喊上韩宇，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去我家洗澡。”
“我没带换洗衣服……”
“韩宇，我衣服很干净的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内裤有新的。”
“……”每句话都能被截回去，韩宇几乎要怀疑亮亮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。
亮亮家住在有年头的筒子楼里，水泥门洞里涂着绿漆的铁扶手和铁窗框都是那个年代的风格。
这里其实算亮亮的老家，他的父母和小妹住在比较远的新家里。平时只有奶奶一个人住。
“奶奶，你看谁来了。”
佝偻着背的老奶奶仰起脸，慈爱的眉眼看向孙儿身后的韩宇，然后她的眼中放出光芒，她凑近了点握住韩宇的手，攥得有点紧以至于他的手背泛起红色。
“小宇？”老人激动得声音都有点轻微的颤抖。
“奶奶好。”
“快进来快进来。两个人跳舞去啦？”
“我们两个要参加央视的街舞大赛。”亮亮边倒水边说。
“哦，真好。小宇啊，比小时候还要俊！快喝口水吧！”
“谢谢奶奶。”
“谢么子嘛，你小时候常来找他，就像亲孩子一样，那么客气。”
“小时候给奶奶添麻烦啦。”
“你看，哎呦，又见外了。”
“奶奶，我们回来洗个澡，等下出去和朋友聚聚，晚饭你不用管哈。”
“哦。你带小宇去洗吧，奶奶热水都烧好了，换的衣服我给他找。”
“好。”
“哥你先洗吧。”
“你先。”
“分什么先后嘛，一起进去就好了，小时候都这样洗的，长大了还生分上了。”老太太不由分说把两个人推进浴室，“这样热水才足够嘛。”
亮亮也不挣扎，只是把窗帘拉上，开始脱衣服。
韩宇看着他，张张嘴想说话。
“穿着衣服怎么洗澡？怎么你还害羞啊？”
“就是……有点别扭。”
“不脱的话我帮你脱了啊。”
“我还是自己来吧。”
“别瞎想，洗个澡而已，又不做什么。”亮亮拧开水龙头在那试水温。
老房子的厕所空间本来就不大，两个男人挤在里面就更显得狭小。水流过亮亮的手溅到韩宇手臂上，凉飕飕的。早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冷，他举起双臂环抱在胸前。突然，手腕被人抓住，整个人被带到了喷头底下。升腾着热气的温水从头顶流下，浑身血脉在瞬间畅通。他闭上眼睛，背后的人揉着他被水打湿的头发，洗发液被打出泡来，顺着韩宇的脖子往下流。
小时候，亮亮也是这样帮自己洗头的，那时他嫌他洗头手法太粗糙，手把手教他该怎么从发梢洗到发根，把每一根头发都清洗妥帖。虽然现在韩宇早就掌握了洗头的诀窍了，却仍然很享受他亮哥的服务。在温暖的水流的抚慰下，韩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
“冲干净了就去打浴液，让让位置。”
亮亮拍他的背时，韩宇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冲水的时候，亮亮是站在水圈外的。
“哥，我给你搓背吧？”
“太感动了，但是我自己洗好了。”
韩宇想了一下亮亮那变态的柔韧性，觉得确实是用不着他。
“我给你擦吧。”亮亮冲完自己又开始给韩宇洗。
而韩宇撑在瓷砖上，在亮亮的揉搓下一晃一晃。想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，他觉得有些后悔提出这个搓背的建议。
……
临走的时候，奶奶把他们送出门，又偷偷塞给韩宇一张照片。
“小宇，这是奶奶收的你们小时候的照片，那么些张数这张最喜欢。好不容易见到你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韩宇拿起来看：
那是一张有点泛黄的纵幅照片，画面中亮亮背着扭伤了脚的韩宇行走在细雨中，韩宇则一手勾着他哥的脖子，一手打着伞。二人身后朦胧的街灯给这幅画面镀上了温馨的背景。
韩宇记起来了，就是从那天起，圈里的朋友们开始把他俩凑一对，说起粉红色的玩笑话……